【官方小说】海绵宝宝谜案：寻找失踪之星(16)-墨染年华

作者 David Lewman

插图 Francesco Francavilla

翻译墨染年华

这里是章鱼哥的头脑飞速运转出的一些想法。痞老板插翅难飞了。只要他觉得我们有一点交出秘方的可能，他就会愿意合作。当然啦，我们不可能真的把秘方给他。哈，我们身上根本就没有秘方。就算我们有，我们也绝不会交给他。不过痞老板并不知道。仅仅只是提到蟹皇堡秘方，就足以让他被贪婪和欲望蒙蔽。能使一个人愿意相信任何事情的贪婪和欲望。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先别急，痞老板。”海绵宝宝说，“你叫你的机器人打手们攻击我们是什么意思呀？”

痞老板不自在地把重心从一只绿色小脚挪到另一只。“哦，那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我，呃，你们穿着这些，我……没认出来你们。”他扯谎说。“话说，你们为什么穿成那样？是有人改了万圣节的日子没告诉我吗？”

章鱼哥摆出最强硬的姿态，朝迷你恶棍压近一步。“这是私家侦探的穿着方式，痞老板。”

痞老板困惑地皱起眉毛。“私家侦探？你们两个白痴什么时候当起私家侦探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就是螃蟹的泔水桶餐馆的走狗呢！”他咯咯笑了起来，自认为这是句够恶毒的话。

海绵宝宝俯下身贴近痞老板的脸。“什么时候？从派大星失踪开始。”

“派大星？”痞老板问，“那只脑子里全是沙子的海星？他和给我蟹皇堡秘方有什么关系？”

现在轮到章鱼哥俯身贴近痞老板了。“我们得知消息，派大星被绑架了。而各种痕迹都把我们引向海之霸，朋友。”

“派大星在哪儿，痞老板？”海绵宝宝厉声道。

痞老板耸了耸小肩膀。“我怎么知道？”

“是你绑架了他吗？”章鱼哥气势汹汹地问。

“什么？！不！当然不是！”痞老板坚决否认，“我绑架他干什么？”

章鱼哥捡起一瓶海霸酱，朝痞老板的眼睛比划了一下。“告诉我们。”

“昨天我下班之前你在哪儿？”海绵宝宝盘问道。

痞老板似乎不愿开口。“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他固执地说，“我什么都没必要告诉你们！”

“也许。”海绵宝宝同意。“但等我们把你交给警察，你就有必要告诉他们了。”他往门边走了几步。“之后见，痞老板。我是指在监狱里见。哦，实际上，不会再见了，因为我不会去看望你的。好吧，可能在你的生日时会去一下。”

“等等！”痞老板叫道，“别报警！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了。听着，我发誓我昨天没有绑架派大星。我很忙的。”

海绵宝宝和章鱼哥看起来很怀疑。

“唉，好吧。我给你们看我昨天在哪儿的证据！”痞老板从带铰链的支架上拉下一块显示屏。他按下几个按钮，调出海之霸的安保监控的画面。“这是昨天的监控录像，就在你下班前不久的时间。那是我。看到了吗？”

海绵宝宝和章鱼哥看着显示屏，视频显示痞老板正拖着一辆小车走向海之霸，小车上满是采购自比奇堡美食坊的麻袋。他一手拖着小车的把手，另一手拿着一个羊角面包，边走边吃，心情很好的样子。面包的碎渣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条通向海之霸的小路。

“我正带着我买的东西从比奇堡美食坊回来。”痞老板解说道。

“那些面包屑，”海绵宝宝喃喃道，“那可能就是我看到的通往海之霸的食物碎屑。不是派大星的饼干屑——是痞老板的面包屑。”

“然后我们切到室内的监控，”痞老板说着，操作了一番，“我正要去厨房，嗯……我在这里。”

显示屏上，痞老板来到了海之霸的厨房，身后仍旧拖着满是杂货和食材的小车。他径直走向炉灶边，查阅了一本烹饪手册，开始准备一道精致的菜肴。“看到了吧？”痞老板得意地说，“我在练习烹饪高端菜式呢。才不是绑架派大星！结案！”

“你为什么要做高端菜式？”海绵宝宝问，“你要改海之霸的菜单？改成卖高档菜吗？”

“不是。”痞老板说。他又变得守口如瓶起来。“我为什么在练习做菜是我的事。这是个人隐私。现在把蟹皇堡秘方交出来！说话算数！”

海绵宝宝再次向门口走去。“我们唯一要交出来的东西是你——给警察的。也许你没有绑架派大星，但在这个城市，向人发射激光也是一项犯罪。我希望你喜欢监狱的食物，痞老板，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监狱的食物一点也不高档。”

“好吧，好吧，”痞老板投降地举起双手。“别走。没必要把警察卷进来。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做高档菜，但你们要保证保守秘密。可以吧？”

海绵宝宝和章鱼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我保证。”他们一同说。海绵宝宝在心口用手指画了个十字。而章鱼哥只是站着不动。

痞老板叹了口气，在显示屏上调出一张照片。它显示了他和他的计算机妻子凯伦在一起吃着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从照片画质的颗粒感来看，这似乎是几年前拍摄的。“过几天凯伦和我就要庆祝结婚纪念日。我想重演一下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他不想泄露他和凯伦的浪漫之夜计划。痞老板不希望人们把他当成一个软蛋——一个喜欢婆婆妈妈的浪漫东西的可怜虫。他很珍惜自己邪恶的超级坏蛋的名声。

“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自己做？”章鱼哥问，“为什么不直接带她去你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吃饭呢？”

痞老板嗤之以鼻。“你在开玩笑吗？那家餐馆早就倒闭了。餐饮行业的竞争是很残酷的。”他又精神起来，满怀希望地说：“当然啦，除非，你们有一种所有人都喜欢的绝杀秘方。你们确定不想把它跟老朋友分享分享吗？”

“痞老板，我们其实没有秘方，”海绵宝宝说，“那只是骗你开口的手段。”

“嘿！天理何在呀！”痞老板急了，“你们怎么能说谎呢！”

“你天天都说谎！”海绵宝宝说。

“是的，但如果是我的话就没有问题！”痞老板生气地说，“实际上这不是很酷吗？”

“不是。”章鱼哥说，“说谎就只是说谎。顺便一提，凯伦去哪儿了？”

痞老板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他指了指另一个监控屏幕。“她身上的定位器关掉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说什么要回家去看望妈妈¹。这倒是给了我绝佳的机会在我给她的纪念日晚餐惊喜之前提升烹饪技术。”

海绵宝宝最后看了一眼前一天的监控录像。视频中，痞老板正用打蛋器使劲儿搅拌着碗里的什么东西，哼着小曲，吹着口哨。“我耐²我的亲亲电脑老婆！”他用颤音唱道，“我的凯伦像道光照亮我的生活！”痞老板啪地一下关掉了屏幕。“好了，好了，差不多够了。”他说，脸红了。

“好吧，痞老板。”海绵宝宝压低帽檐，把双手插进风衣口袋。“现在看来你是清白的。不过待在这儿，别出城。我们之后可能还要问你一些问题，明白了吗？”他从前门离开了。

章鱼哥跟在后面，然后又转回身。“对，”他咧开嘴，对痞老板说，“我们可能还要问你一些关于你的亲亲电脑老婆的问题。你知道，比如，你有多‘耐’你的亲亲老婆？”

“我跟你说了那是个人隐私！”痞老板咆哮道。